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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强国的标志之一是文化走出去

来源:中国文化报

        2010年11月法国中央大区副主席贝尔纳访问湖南第一师范陈筱敏摄

        2010年庆祝中意建交40周年暨中国文化年开幕式陈筱敏摄

        党的十七届六中全会提出文化强国“创新文化走出去模式,推动中华文化走向世界”这一具体目标。全球化和文化多元化时代背景下,文化强国的标志之一就是中国文化能够顺畅地走出去、走进西方世界。近年来,中国文化走出去取得一些成绩,但是一直面临走出去不畅,国际影响力不高的困惑。究其原因,一是缺乏文化走出去工程的系统研究和整体战略,对文化外向发展主动权认识不足;二是没有找准对外文化交流和文化贸易的交叉点、互动点,交流是交流、贸易是贸易,各自的目的性单一;三是对文化走出去的阶段性规律认识不足,没有明确文化走出去工作抓手。

        因此,文化走出去工程要解决两大难题,整体战略问题、工作抓手问题;做好“1234”重点工作:一个战略基点(把握文化走出去主动权),两种手段(促进文化事业交流合作、深化文化贸易发展),三样特性(包容性、适应性、有效性),四个抓手(中医、中餐、武术、文化艺术)。只有一手抓整体战略一手抓具体方式,一手抓促进文化交流合作一手抓深化文化产业建设,文化走出去工程才能持续顺畅起来。

        当今世界,文化与经济和政治相互交融,综合国力竞争不仅是经济、政治和军事力量的竞争,而且是文化力量的竞争。近几年来,学者们相继提出了文化品牌带动战略、文化创新战略、产业结构优化战略以及三步走战略(一步造船出海走出去、二步开拓前沿走进去、三步品牌引领走上去)等等,这些战略找到向世界介绍中国文化的新角度,促进中国文化产品国际化。但由于对象国受本民族文化传统、思维方式等的影响,在面对中国文化时,西方常依据自己熟知的文化进行选择、取舍和解读,通常导致了误解。未来中国文化走出去务必站到一个战略制高点上,这个制高点是文化外向发展主动权。胡锦涛总书记在中央政治局二十二次学习会议上强调,要牢牢把握文化发展主动权。中国长期以来面临着来自西方文化的巨大冲击,在饮食、文化节日、娱乐、服饰、建筑等日常生活中变化最为明显。而中国文化很少有机会影响世界文化,衡量的标准全部是关于西方人怎样看待非西方文化。走出去的中国文化面对国际舆论话语权和文化市场的强力竞逐,只有积极参与竞争, 把握文化传播的主动权、文化建设的主动权、文化国际斗争主动权,使民族文化在当前世界文化交流中主动的完成现代化转型,才能力争在国际文化竞争中赢得地位。

        党的十六大提出,“积极发展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以文化事业统领文化产业,以文化产业促进文化事业,二者融为一体,共同发展。同样,文化走出去中,既要注重“送出去”文化艺术合作交流,也要重视“走出去”文化产品贸易的开展,两条腿走路。“送出去”的文化活动如文艺演出、书画展等,这些由政府组织、国家出钱举办,观众大都是邀请当地华人团体组织。“走出去”,要努力以文化产品贸易的行动来推进社会主义文化繁荣发展,继而主动走向世界、影响世界,是文化外向发展主动权的重要方向,也应当成为文化走出去的主要形式。文化贸易是输出文化产品,不只是一般意义上的文化作品。要求积极培养文化单位成为市场的主体,一手在上游抓产品、抓原创,一手在下游抓终端、抓票务、抓院线。其中,产品是核心。迪斯尼、好莱坞、百老汇等莫不如此。这就需要借助新的产业政策促进民族的文化资本在文化产业和其他相关产业链上加快集聚,需要加快文化产品创新与科技创新的融合,塑造中国文化产业的国际影响力、提升中国软实力。

        文化在世界舆论信息不对称的格局下,西方高度成熟的文化市场已形成高门槛,“走出去”必须学会西方主流文化的表达方式、规则及运作流程,熟悉西方媒介所掌握的传播流程、传播规律、传播模式、市场规律,具有相当的“适应性”。例如美片《功夫熊猫》,韩剧《海神》说中国“张保皋”的故事等,就是将中国文化元素用外国文化方式来表达的成功案例。文化“走出去”不要过于急着往外走,不能空谈和清谈,要落地,要物化,即产品化和市场化,关键是具备“有效性”。文化走出去要注重文化胸怀,要提高“包容性”。事实证明,一切有益的外来文化被中国人民接受后,都会迅速地本土化,成为中华文化的有机组成部分。芭蕾舞到了中国,不但有中国的原创剧目,而且即使引进的欧洲剧目也注入了中国元素和中国精神。

        环顾当今世界,选择合适载体早已成为各国文化外向战略发展的重中之重。美国凭借三“片”——硅谷“芯片”、好莱坞“大片”和麦当劳“薯片”,竭力打造山姆大叔的国际形象;以法国为代表的欧盟国家则提出“文化例外”,掀起了捍卫本民族文化的保卫战;邻国日本、韩国,也以自己的影视和音乐作品,在亚洲掀起阵阵“日流”“韩流”。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走出去中,可借鉴他们的经验,通过中餐、中医、武术、文学艺术载体实现中国元素的国际表达。

        中国餐饮能够征服也已经征服了西方贵族和平民的胃,成为西方世界的餐饮时尚。中餐是传播中国文化最便利的载体之一。中餐不仅本身的文化内涵丰富,而且承载中国文化元素的能力也是超乎我们想象的。中国餐饮“色香味形”导致西方食客的好奇与欢喜。中医药是中华民族的宝贵财富,为中华民族的繁衍昌盛做出了巨大贡献。随着中医药的现代化发展和自主创新能力的增强,中医药治疗理念正在被越来越多的西方医患者所接受。例如“四诊和参、辨证论治”的基本方法,中药、针灸等传统技术受到西方民众的赞叹。武术承载了中国文化精神的核心元素,特别有利于中国味“仁、德、道”之精髓的传播。好莱坞《功夫熊猫》大片利用中国武术和国宝在世界已有的影响力,不仅赚了北美洲观众数亿美元,还兼赚了中国观众的数亿元人民币。中国味的武术通过美式电影,让憨态十足的熊猫展示给世人,在西方的儿童们和成人们心中烙上了美好神奇的烙印。我们何不通过“国际表达”将中国博大精深艺术、源远流长历史精心包装之后推出去呢?中国美术、音乐、曲艺、戏剧、民族舞蹈等门类具有千年以上的修炼,积聚独特魅力和世界影响力。全球知名艺术品信息公司Artprice公布的2011年度“全球十大当代艺术家”排行榜的半数席位由中国艺术家占据,就是最好的见证。民族的才是世界的。中国不只有长城和福建土楼等几十处被列为世界物质文化遗产,更有传统蚕桑丝织技艺、西安鼓乐、中国篆刻、中国书法、中国剪纸、热贡艺术、蒙古族呼麦、朝鲜族农乐舞、侗族大歌、南音、藏戏、广东粤剧、昆曲等几十种被列入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这些艺术奇葩能成为现代中国最厚重的文化资本。

        改革开放30多年,是中国经济腾飞、也是西方文化走进来的30多年。中国文化不仅需要守住本土,更要主动走出去。依托好中餐、武术、中医药和中国艺术这四个载体,走出去工程就能事半功倍;握紧了这四个抓手,文化外向发展主动权也就触手可得。(叶劲松湖南省外事办国际交流合作处处长)(刘新荣湖南省社会科学院国际所研究员副所长)